蝉鸣

落泪主题是梦想与羁绊。

覆入深渊

–前段时间月考所以没写,如果忘了剧情可以看合集呀~欣赏愉快!

  “不考虑。”

  欲为的回答很清脆,浓郁的紫罗兰眼里充满戏谑。伯千盯着他的眼睛,总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
  阿福淡淡瞥了一眼两人,轻轻抱起橙子,雾气环绕,消失在战场中。

  咔嗒……

  咔嗒……

  金色的流光筑起在众人四周一层薄薄的墙壁,风嘶吼着想要冲入,却毫不留情地被反弹出去。

  意识里有躁动的光点闪过,欲为眼前一阵光一阵暗,风声被无限放大,丝丝缕缕渗入他的耳膜。

  “你不考虑,那我来替你考虑啊?”伯千语气和平常一样,很轻松,就像在跟朋友开玩笑。在他自己筑造的防护层里,他就是王。

  欲为的脑子很乱,伯千的精神入侵让他有些吃不消,更何况之前影子遗留的精神力对他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。

  意识没有规律地断片,前一秒眼前一黑想要晕过去,后一秒白到刺眼的光又让他不得不清醒。

  躺在角落的微笑捂着自己脖颈的伤口,他差一点就死了。不过还好,现在没人注意他。他贪婪地呼吸清冷但新鲜的空气,那是求生的本能。

  他看着欲为被两股强大的精神力折磨得快要崩溃,却无能为力。

 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阿福他们不去动Vitalitity了。

  精神控制远远比物理攻击凶恶的多。



  伯千的头发是火热的红,眼睛是同样热烈的红,连他手里的炸弹——也是。

  伯千在制造体里很出名。他是唯一一个在过去时代的王手中活下来的普通人。当年血绣滔天的爆炸烟火笼罩了整个世界,从废墟烟雾中走出来的是火红的他。

  王——就此陨落。


  天空罩上火烧云一般的霞红,伯千把炸弹安置在防护罩中央,欲为仍然被精神力的交错缠绕折磨地寸步难行。

  伯千嘴角勾起胜利的笑容。


 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炸弹的“嘀嘀”声越来越急促。

  微笑靠着墙慢慢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欲为。

  死也要死在一起。

  人在弥留之际总是会想很多,虽然微笑不是“人”。他想起了在SMILE的每一天,想起皮皮限憨憨的笑声,想起杨某人温柔的眼神,想起自己差点死去的那次——在刚刚死亡的刺激下他已经想起了欲为和杨某人如何挽救他的生命。

  他扯出一丝疲惫的笑容,杨某人这次可以安心忘记他们两个了。

  没有小说里老套的情节,没有所谓的反派死于话多,唯一有的是世界变的很安静,炸弹发出的巨响更加清晰入耳。

  伯千在耀眼的光的缝隙中看到微笑抓住了欲为的手,然后露出了温柔的笑。

  他把拳头攥的紧紧的,他们连死都不寂寞,可影子却就在街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。

  血色的烟火绽放一如当年,只是,这次再没有一个白发小子把伯千从深渊中拉回来了。





  安酱在昏暗的胡同小道里疯狂奔跑,心里默念“不要”。

 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。

  他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熟悉的血红烟花,等到现场的时候,他只看到坐在角落的伯千。

  “欲为和微笑呢?!”

  “死了。”

  “伯千!”安酱吼的很大声,就算是他带着稚嫩的声音都让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。“我说没说过不要杀他们!他们不能死!”

  伯千眼底全是凉薄,“影子都可以死,他们为什么不行?”

  “影子他…我也不想让他死啊…!可是…他们就是不能死…”

  安酱身为人类的情感远比伯千想象的要浓烈的多,他原本的愤怒与无奈又和影子逝去的悲伤交织在一起,一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。

  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天空灰暗得吓人。

  安酱拉紧身上的防护服——这可不是普通的雨。

  这个世界只有酸雨了。

  想来当初自己不小心被淋伤,浑身发热,还是影子守着自己三天三夜,无微不至地照顾。

  影子…又是影子……

  喜欢,是多么沉重的情感啊。





  欲为和微笑即将死亡的时候,杨某人正在和皮皮限研究新型的武器,给微笑的。

  皮皮限本是无心地看着窗外,却看到了远处蒸腾而起的那抹红色。

  他手指颤抖着指向那里,杨某人疑惑地跟着他的手指看向那里。

  有什么东西在杨某人心底破碎了。

  “信息记录仪!快点!”杨某人疯了一样在皮皮限满是金属材料堆积的屋子里寻找。

  皮皮限从屋子的角落里拽出已经落了灰的信息记录仪,他的皮肤不能暴露,这东西他从来用不着。

  杨某人脱下自己的风衣飞速地擦了擦仪器表面的灰,然后抓起桌上的刀用力划破手腕处的皮肤。

  “羊毛?!你干什么?”

  “一会儿扶住我。”杨某人的声音冷静的可怕,皮皮限甚至感受不到他有疼痛的感觉。

  小巧的中央芯片被杨某人用刀从血肉中挑出来,这还是当初皮皮限帮他安装进去的。

  疼痛像潮水一样刺激着杨某人的大脑,虽然他这个身体本来不是他的,但他可以感受到躯体的本能排斥。

  皮皮限一把抓住摇摇欲倒的杨某人,从他手里拿过中央芯片按进信息记录仪的特殊插口中。

  和别的芯片不一样,仪器显示屏上的信息不再是冰冷的文字,而是杨某人亲身经历过的画面,皮皮限甚至看到了自己。

  时间好像变得特别慢,皮皮限感觉信息读取的进度条根本没在动的。杨某人撑不了多久了,能把中央芯片取出还活着,也就他杨某人。换做别人,早就和世界说再见了。

  85%……一个人的一生真的是太漫长了。

  皮皮限实在等不及了,把芯片从插口中抽了出来。

  他真的怕他一个不留神杨某人就死掉了。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杨某人为什么要这么做,欲为和微笑也不知道跑去哪了。

  等等……欲为和微笑是谁……?SMILE不是一直只有自己和杨某人吗?

  皮皮限困扰地挠挠头。




  芯片重新回到身体里,杨某人在一阵眩晕后缓过神来。

  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皮皮限在杨某人睁眼后立马问道。

  “你还记得微笑吗?”

  “那是谁?”

  “欲为呢?一点印象都没了吗?”

  “没了…我不就只认识你吗…?”

  皮皮限看到杨某人眼底的悲伤几乎要涌出来了,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宛若死神的召唤。

  杨某人心里除了悲伤还有很多情感,把他的头脑堵的死死的,眼泪在眼眶打转,却始终流不出来。

  兜兜转转,自己终于还是失去了他们。

  SMILE以后再也没有smile了。

  重生之后的他能力不复当初,虽然他仍然记得微笑和欲为,但密密麻麻勾连的记忆网中有关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消逝。所以他才在记忆消失之前强撑着把它们记录下来。

  杨某人把仪器记录的记忆文件打开,想要再看看他们俩。他依稀记得,欲为曾经告诉过他什么很重要的事。

  但文件没有展示杨某人的记忆,居然,发出了对话的声音。

  ——是杨某人最熟悉的那两个声音。




  阿福坐在床边,橙子正躺在床上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。

  橙子的脸几乎都被腐蚀了,身上还有好几处被时空挤压的肿胀。

  粉色的络辫已经不成形状,被阿福随意地固定在脑后。

  小汪端着面包和水走进来,拍了拍阿福的后背:“别担心,会没事的。吃点东西吧。”

  阿福皱紧了眉头,粗鲁地把小汪的手推开。“你当然是不担心了,芯片都给你带回来了。橙子现在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,就算醒了之后他的脸怎么办?!”

  小汪没站住,被阿福推了一个踉跄,紫色的长发有丝丝散落在脸颊两侧。

  他生的极好,尤其是眼睛。他的瞳孔像猫一样,是细长的椭圆,睫毛很长,深紫色极具魅惑力。

 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小汪紧紧盯着阿福,参杂表演成分,委屈又带着魅惑的紫眸让阿福仿佛被扎了一下。

  “好了好了,你先去吧。”阿福无奈地挥挥手。


  阿福完全看不透小汪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
  他是IMMORTAL的首领,狂妄,自信,锋芒毕露。

  在阿福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典型的有野心的领导人的时候,他又展现出对朋友的关切和问候——比如刚才。

  有些时候他甚至分不清小汪说的话是真是假。

  阿福想来想去还是得不出结论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  再怎么样,IMMORTAL也是自己的家。有很多人,有橙子。

  阿福紧紧握住橙子的手,试图用自己温暖橙子冰凉的身体。

  今天本来是人类农历的八月十五,月亮圆圆地挂在天空上。而月亮下,有人思念,有人分别,有人团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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